一碗汤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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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远徵一觉醒来变成了执刃夫人-还续

【宫小狗: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叹气)】



宫尚角自那句“执刃夫人”后便停下了动作,但依旧维持着双手撑在宫远徵身侧的姿势,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宫二先生冷下脸来,叫宫远徵都心生畏惧。面沉似水的男人眼神却是炽热,他慢慢扫视着蜷缩在他身下的少年,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宫远徵只觉得宫尚角目光所及之处烫得他皮肉发紧。


少年在宫尚角身下活动范围有限,见男人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悄悄地扯过被撕开的衣服把自己裹住。他刚刚穿来的羽毛花样的披风早被扔到地上,被宫尚角扯碎的衣服是他之前从徵宫带过来的鹅黄锦缎云纹纱绣袍,少年轻轻抖了抖衣衫,遮到自己胸前的时候,发现肩上的云纱已经破损,一道裂口贯穿腋下和半条手臂,雪白的肌肤半遮半掩,倒像是宫远徵故意勾引。


宫远徵扯了几下,再三确认不能挽回,终于是蹙起了眉头,委屈起来。在他的印象里,这是宫尚角给他买的为数不多颜色极明亮的衣饰,尤其肩上、手臂处的云纹纱样他最喜爱。如今被宫尚角扯坏,宫远徵也不好怪到送这件衣服的宫尚角头上,偏那人还毫无知觉地只顾着盯着他看,少年只能皱起小脸,气呼呼地问道,“哥哥在看什么?”


“在看衣服。”宫尚角虽然这么说着,却低头咬了一口少年露在外面的肩膀。


【宫远徵:???!!!】


少年有些慌张地推开身上的人,尽力平复着这个世界的宫尚角给他带来的冲击和震惊,当初气上官浅和他抢哥哥,现如今宫远徵倒希望上官浅能夺门而入,然后大声指责他们这对在床上姿势诡异、不清不楚的……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他竟然开始指望上官浅能救他于水火,哪怕这个女人现在冲进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水性杨花。


【宫远徵:这词儿好熟啊……】


他坐直身子想要扰乱现在过于危险暧昧的气氛,和哥哥正经地说些事情,其中就包括宫子羽这个总也不过三域试炼的执刃。可惜宫远徵刚坐起,本就不蔽体的衣衫更加零落,少年简直要为自己多舛的命运流下眼泪,他随口抱怨一句,“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像宫子羽一样轻浮了……”


“宫子羽轻浮过你?”男人声音低沉,却很是会抓重点。


宫远徵一噎,无言可辩,“呃……没……没有吧……”


【宫远徵:宫子羽!这次算我救你一命,记得报答我!】


“是吗?”宫尚角没有就宫子羽是否轻浮过宫远徵继续深入,他只轻轻地一句带过,转而伸出手抚摸宫远徵散在肩上的青丝,宫尚角指间捻起一缕,一股兰花的幽香扑鼻而来,不是他在角宫常用的桂花发油了,“远徵不似从前了,居然会在言语间维护宫子羽。”


宫远徵猛地转过头去,直直对上宫尚角的眼睛,才惊觉自己无话可说,只能干巴巴地说上一句,“哥哥不是也变了很多吗?”


单凭他一觉醒来就成为执刃夫人这件事,就够宫远徵震惊十年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打听过去的爱恨情仇呢?他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宫小狗:完蛋,应该不会有比成为执刃夫人更糟糕的事了吧?】


屋外簌簌的落叶声和开了一丝缝隙的门让现在衣不蔽体的少年很在意,虽然从窗户看去,空旷的院子里没有人影,但少年总觉得下一秒会从转角处冒出个人来,宫尚角似乎对宫远徵频频向外看的举动不满,他的目光深沉,握住少年的肩膀让他转过来直视自己,“远徵是想起什么了吗?”


少年偏过头去,眨巴着的大眼睛里全是懵懂,听了宫尚角的一番话,才恍惚觉得哪里不对。他在羽宫因为执刃夫人身份闹得鸡飞狗跳的举动,宫门众人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竟无一人觉察到他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宫远徵垂下眉眼,装成神情落寞的可怜模样,他小时候犯了错常用这招数骗宫尚角心疼,那时哥哥只顾着哄他,早忘了他闯下的祸事。少年的声音轻柔无力,“我忘记过什么吗?”


“远徵……”宫尚角的话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果然如宫远徵预料一般,门外映出一人身影。宫远徵只一眼就认出那影子是金繁,他扭头去看宫尚角,见哥哥果然面色不虞,丝毫没有开口允人进来的意思。


屋外不请自来的绿玉侍敲了三下,即便无人应答也很是自然地推开了房门。金繁大步进来,朝着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方向拱手行礼,他的姿势恭顺端正,眼睛却直视着角宫内二人,宫尚角见状更是沉下了脸色。


“好歹也是执刃贴身侍卫,如此无规无矩。”宫尚角端坐于榻上,右手覆在宫远徵的左膝上,全然一副掌控的姿态,他对金繁前来打扰的行为十分不满,怀疑是宫子羽派他来的。


金繁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站定原处平静地看着,宫远徵被他的目光掠过,才想起自己的衣衫破损,慌乱地转向宫尚角的方向,把裸露的左臂遮掩起来。


“执刃夫人致久不归,我身为执刃贴身侍卫,自然也有护卫夫人的职责。”宫远徵觉得金繁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但看哥哥的脸色,总觉二人似有深仇大恨似的,比见宫子羽的时候还要难看些。金繁见宫尚角依旧无言,更是大胆,手按刀柄上前几步,“请夫人回宫。”


宫远徵不安起来,眼下哥哥和宫子羽的关系看上去水火不容,自己过去成谜,身份尴尬,现在又混进来一个金繁。少年挺直脊背,往前探了探身子,做好了随时出手阻拦二人的准备,只是事情发展不像宫远徵预料那般。


宫尚角依旧沉稳安坐,看向蠢蠢欲动的少年的目光也带着无需明言的温柔和爱意,宫二先生对金繁类似挑衅的举动不以为意,屋内氛围冷了太久,少年不得不拍了拍宫尚角的膝头,男人这才安抚似的又握住了少年的手,施舍给面前被冷待许久的侍卫一个眼神。


宫尚角唇边带笑,但眸中带着凛冽的杀伐之气,他不紧不慢地问道,“是宫子羽叫你来的,还是你擅自来的?”


“与角公子无关,恕属下无可奉告。何况夫人离宫,定要有人在旁照应,属下只是履职而已。”宫尚角的一句话就让金繁的脸涨得通红,但绿玉侍的态度依然强硬,一口咬定护卫宫远徵是职责所在,字里行间都是在暗指宫尚角强行带走宫远徵的不妥。


“职责所在?宫子羽居然能忍你至此,也是他无用。”宫远徵都能听出宫尚角的不屑,更不用提金繁,二人不肯相让,竟就这样僵持住了。


宫远徵不明白哥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要轻易开口比较好,于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金繁进房间时没有关上房门,日光渐沉,宫门也随着夜晚降临被寒气笼罩,宫远徵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二人对话,打算得到些未知信息,无意自己稍显单薄的穿着,在宫尚角和金繁剑拔弩张之际,少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带着勾人尾音的喷嚏声一连串的轻快可爱,连少年头上的铃铛都随之响个不停。


宫远徵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二人早就停下了交谈,专心致志地看着他打喷嚏。宫尚角抬手抚摸着少年的头发,眼中的喜爱快要溢出来,金繁也是眼神不明,看得宫远徵直发毛。


【宫小狗:什么恶趣味,喜欢看别人打喷嚏!】


宫尚角无视地上掉落的羽毛披风,转身取来自己的大氅,将少年紧紧裹住。宫远徵的肩膀不及哥哥的宽厚有力,为了将那披风围紧,少年雪白的半张脸都藏进了领口滚边的毛领里,只留下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地观察着屋内二人。


“金繁来这里做什么?”少年耐受不住诡异的安静,随意开口找了个话题,说完才觉得出口的问题显得刻意又愚蠢,羽宫的侍卫来这里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迎夫人回宫。”金繁在回答宫远徵的问题的时候,把头低了下去,不曾和少年对视,倒比刚刚和宫尚角面对面的时候显得恭敬些。他说这话的时候,宫远徵能感受到透过披风宫尚角更紧地拥住了他。


宫远徵已经彻底对“夫人”一词失去了反应,反观宫尚角却是满含怒火,少年缩在宫尚角的的披风,看着哥哥蹙紧的眉头,明明哥哥对他成为执刃夫人一事如此生气,为何当初宫子羽却说自己是被哥哥送来的。少年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竟丝毫没有在意过成为夫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该问谁呢?」宫远徵盯着哥哥的侧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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